昨晚钥匙一事,爸爸离奇的举动,我在梦里隐隐约约思考了一整夜还是没有什么结论,相反因三天睡眠质量极糟糕,一觉醒来头晕得不行,去厕所泼了会儿冷水还是没什么效果,于是打算等父母出门后就去再洗个头好了。
一回卧室,便发现手机里未绪刚发来的短信,打开一看,是关于调查佳乃的事。
发件人:未绪
据她的同班同学说,佳乃从这周周一开始就消失了,而班主任也是从周一就不在,据说是请假了,如今还没回来。周三的时候,代班的班主任在班上称佳乃转学了,消息来源是那些老师接到学工处的通知,代班的班主任在之前居然对此完全不知情,而班主任也是同期请假了,真是很古怪。佳乃身边的人也没有听说她提过转学的事,都是周三那时才知道,而且她似乎换了手机号。连同学也不说一声,也太不厚道了,除非这件事有蹊跷,佳乃并不是转学了,不会是死掉了吧。
我接着回复道:
发件人:我
别胡说,怎么会死掉,你笨蛋哦
很快,对方的信息就传了过来。
发件人:未绪
嘛~人家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啦。其实哦,之后有人“看见”她出现在我们学校附近。
“看见”?双引号什么意思?就这样就断了,也就是想要吊我胃口借此提出条件了。不过我也只能装作没想到。
我立马给未绪回了短信。
发件人:我
那双引号是什么意思?莫不成是“看见”鬼魂了?
发件人:未绪
当然不是,你答应帮我约亮介,我就告诉你。就明天放课后一起去卡啦OK,别叫太多人哦。谁该叫谁不该叫,你懂的吧?
发件人:我
OK,全是一对对那总行了吧。不过亮介放课后去上补习,周三他不用,如何?
发件人:未绪
好的,那就周三~真是太好了
和未绪说话,是件很轻松的事,因为这人很肤浅而又直接,她想要的利益,对于能供给她的人,她会很直接的说话,而且心思全然摆在想要的利益之上,完全不会理会对方是个怎样的人。于是我也无需顾忌,与这种目的明确的人建立互惠关系,是相当惬意的事。
未绪果然很快就发了过来。
发件人:未绪
你知道学校的摄影社吗,它最近的社团活动就是要制作一个专辑,需要在校园里和周围大量取景,拍了不少照片。皇天不负有心人,我居然在里面找到一张拍到佳乃的身影的照片,她居然还穿着我们学校的校服,时间是周四放课后,大概六点左右。她该不会这几天都在学校里吧,不过周五放课后她却没有出现。
很快一张图片传了过来。上面拍的是学校靠破旧篮球场那一边的道路上,男生骑着自行车载着女生的情景,而不远处有一个穿校服的女生步行着,图片很清晰,看得很清楚那正是佳乃。
这个未绪认识的熟人,还真有两下子。我不禁赞叹起来,而随之疑惑马上充盈了我整个大脑。
如果佳乃转学是真的,她为什么还在我的学校附近出现,而且还穿着学校的校服,难道她是为了潜进学校?那么转了学的她为什么要偷偷潜进学校?
胸口处一团热火静静地燃烧着,撩动着我的心跳。如今的我,恨不得把自己缩小成照片中人物的大小,钻进去挡在她的面前,有好多好多问题想要问她,有好多好多话想要跟她说。
但当真的见得她时,怕只能在她面前喘着气,微微开合几次嘴,却无法完整地说出一句话吧,更别谈完整地表达出我的心意。
不过,幻想什么呢,怎么可能见到她呢?怕是见到她也不敢跑过去站在她面前了吧。我苦笑着,轻轻吸了口气。
此时,未绪的短信又传了过来。
发件人:未绪
图片收到了?我查到了她在学校登记的住址,等下我就去看看,一起?
我的心猛然被揪了一下,立马回复道:
发件人:我
等下?这样贸贸然不大好吧,不如明天放课后一起?在她家门口等她回来截住她,这样保准能见到。
我颤抖着手按下了发送键,心脏跳得极快,双眼紧紧盯着手机屏幕。
过了一阵,手机颤抖了起来,我身子一晃,立马正坐打开新来的信息。
发件人:未绪
那也好,那么明天放课后校门等哦~
太好了。
我快速动起了手指,敲下回信。
发件人:我
把住址发过来给我看看?看看是什么地方?
正想按下发送键,我的头脑还没发热的那部分还是及时地阻止了这一举动。
等一下。我缩回了手指。这样的信息还是太露骨了,目的显得太明显了,还是谨慎为上。我抬手删了原话,重新打道:
学校那帮人这么轻易把学生的住址给你啊?不会是骗人的吧?
发送。
很快对方的信息来了。
发件人:未绪
学生的住址有什么的,班上宣传委员都有的。那当然不会有假的,除非她故意填了个假地址。而且是不是假地址,我们明天去了就知道了,不是吗?
发件人:我
那地方是很高级的小区吗?有的小区可是有很多个入口的,而且如果是高级住宅的话不知道我们等在那里会不会被人赶走。啊还有怎么去也要安排一下,需要我帮忙吗?
我修改了几次这条短信,正准备勇敢地按下发送键时,手还是停住了,一种奇特的强烈的抗拒感蔓延全身。
正当我犹豫之时,短信忽然来了。
发件人:未绪
我发现有个认识的人住在佳乃附近,我正联系着她。
还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!未绪居然找了第三者来插足这件事,那么我去找佳乃的事让那第三者知道了,岂不是有可能会曝光?我马上把之前打好的内容删掉,马上构思怎么让未绪打消那个念头,谁知短信忽然又来了。
发件人:未绪
不过还是不要麻烦到她了,毕竟不是很熟。那么放课后我们就走吧,不是很远,搭上巴士很快就到了。
看到这条短信,我总算长长地吁了口气。
不过看来行程方面她也安排了,未绪啊,你可真能干啊。我不禁苦笑起来。
过了会,父母相继出门了,妹妹也不知何时出门了,家里就只剩我一个人。我煮了个面,加了个蛋,从冰箱里翻出些腊肉,切了些番茄和菜,放进去大杂烩煮了,吃过之后还是觉得不够,于是从橱柜里头翻出了饼干嚼了两三块。吃完了便去浴室又洗了个头,还没擦干净头发,又见到了躺在床头柜上的钥匙。
梦中翻来覆去没有解决的难题,如今让我一想起来就头疼,尽管洗了头清爽了不少,却还是不自觉地想要回避去想那件事。对于想要逃避的难题,唯一的方法就是,迫使自己必须去直面。
感觉有点残酷呢。我笑了。
不知为何,排去爸爸的离奇举动,我还是觉得这盗钥匙的来龙去脉还是有些迷雾缠绕着,但始终想不通在哪里,那么此时也唯有静下心来,从头想起。
事件的起源是亮介偷了我的钥匙,啊不对,应该是天音给亮介发短信说要那个,然后亮介为了制造惊喜就偷了我的钥匙,然后亮介潜入我家却被临时早早回来爸爸抓住,爸爸拿回钥匙把亮介赶走,然后妈妈我们逐渐回家。
其中有个地方的确不大妥,就是妹妹。
妹妹突然跟亮介说要那个,现在冷静想来的确有点奇怪,有点太突然了。妹妹明明是跟亮介约了周五放课后自己家里,那么她那天为什么不出现呢?对,她肯定没出现,因为周五晚九点时那条短信:
天音: 9:04
对不起>=<今天我有点事,那件事...下次好吗?
放课后大概5点钟,亮介就偷了我的钥匙到我家去,然后遇见我爸爸,而天音肯定是七点就回到家了,否则肯定也被老妈骂死,但是她却九点才发短信去,会不会太晚了?简直就像她没把约了亮介的事放在心上,刚好九点想起来才发个短信过去那样。
难道说妹妹根本就没想过要和亮介干那事吗?但是她为什么要提出要干,难道居然是一个局?
我呆了一下,猛然摇摇头,挥掉刚刚的念头,如果全部都是妹妹的局,是她一心让我不见了钥匙,然后一心让我被爸爸拿下,一心让我出丑的话,那实在太可怕了。
诶!不对,妹妹应该不会知道盗钥匙的事情,即使说设计布局,也不会设计到钥匙被盗这一环上面,因为亮介盗钥匙是心血来潮,是随机事件,而不是被引导的必然事件啊。
按照妹妹的设定,亮介应该是放课后直接到家里来按门铃的,而妹妹那天不在,亮介不见有人就会发短信或者打电话给妹妹,这个应该是正常引导下来的。但是实际上当天发生了一连串状况,亮介并没有发短信或者打电话给妹妹(按照妹妹手机的通话记录),但是妹妹却没有觉得诧异,她表现似乎这正中她意,也就是说妹妹的目的之一就是让亮介在那天不打电话给她?
真是越想越糊涂了。我皱起了眉头。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目的?
妹妹不在家里,就是不愿亮介在家里找到她。妹妹不愿亮介打给她,就是不愿亮介到家里来找她。退一步说,就是妹妹不愿亮介到家里。
这怎么可能呢?明明是妹妹邀请亮介到自己家的,难道这是个幌子?
难道妹妹的目的其实是想要别人阻止亮介到自己家来?
我不禁想起周五早晨,亮介兴冲冲地来找我,把妹妹发来的短信给我看,意欲炫耀他将抱得美人归的事,他清楚,我这个哥哥一向都不在意他和我妹妹的事,于是来炫耀时,也只是把我当成朋友,而不是他女友的哥哥。而亮介炫耀的对象,我想应该只有我一个,毕竟那种事情也不是谁都可以说的,随便说出去或许也会造成些流言蜚语直指天音,而跟我说自然是最安全的,因为我还有哥哥这一重身份,至少我是不会用这个伤害天音的。
如果妹妹是想要别人阻止亮介的话,她肯定能想到那个“别人”只可能是我,因为只有我才知道他们的事。只可惜啊,你哥哥完全没这么干,肮脏的天音。
我苦笑着。
此时我又想起周五晚上我狼狈回家时,妹妹的奇怪举动,这些一直让我匪夷所思的举动。
妹妹虽然一直很尊敬我,视我为“偶像”,但是谈话聊天时还是直直接接,该有的关切还是会有的,就像比较好的朋友一般,很少会有什么撒娇啊黏人啊这些亲热举动。
她的不寻常举动之一,就是似乎对我狼狈的样子显得很开心。一直尊敬我的妹妹,按常理来说,见到我这样子,应该会主动过来苦瓜脸地说:“哇啊,哥哥怎么伤成这样,不过哥哥肯定打赢了吧~”——这样让人火冒三丈的话。
她的不寻常举动之二,就是似乎对我的伤出奇地关心亲热了。在沙发上,她主动靠过来,要看我的手臂,被我拒绝后还红了一脸,我现在想起来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如果说妹妹希望我去阻止亮介的话,当她看到我狼狈归来,肯定以为我知道亮介要搞她后火冒三丈,在放课后狠狠把亮介打了一通,啊应该说是和亮介打了一通,或者说是去找麻烦结果被亮介打了一通,总之妹妹显得高兴就是因为我去打了亮介?
原来,妹妹的目的是想要有人打亮介啊。
我总算有些理清了头绪。可是问题又来了。
为什么妹妹居然想要自己的哥哥去打自己的男朋友?这样单想还真是完全不合理啊。亮介最近除了篮球的调剂外,应该和妹妹没有什么矛盾,更何况妹妹还提出干那个的请求,怎么想都不会有想打自己男友的动机吧。而且若是说想找我这个哥哥当替死鬼杀人就算了,不过就这一丁点事按理我也不会杀人,她是知道的,更别说是打人这不犯法的事了,妹妹完全可以生气就一锤两锤打向亮介啊,有必要那么阴险布个局来让我打亮介吗?
除非,妹妹也是一个伪物。
我的背上顿生冷汗,太阳穴附近麻麻的,整个身体似乎变得僵硬起来,身上所感知的温度忽然犹如失控的电梯一般猛然下降。久违的那股恶意再次迅速冒出,笼罩了我整个心。我紧紧地咬住牙关,生怕一松开,就像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一样,让恶意散出蔓延全屋,那时或许我会失控。
不过还好妹妹现在不在,不然或许我真会立刻不计任何后果,马上举起菜刀杀了她。
还好,我还是冷静了下来,毕竟推理小说把我冲动的尖刺磨得几乎如平地,仁慈心和冷静很快就重新占据了我的头脑。
是的,妹妹在事后对我伤口的关心,不是正正和对我“打架”的高兴,形成矛盾吗?我替她打了亮介,她很高兴,但是为何又会关心我的伤口?啊等一下,妹妹难道真能预测到,我会替她动手打亮介吗?
对啊,实际上,我根本没阻止亮介,还说是动手?开玩笑吧。妹妹如果真的对自己布局的预测那么有自信,她肯定不会放课后就到哪里躲去,而是照常生活,该回家的时候回家,这么说来周五放课后她按理应该会回家了。也就是说,妹妹并没有那么自信,她害怕亮介没被拦住,真的来了,也即是说她其实也在赌,在赌我会不会出手阻止亮介。
难道,目的居然是为了试探我?
一阵狂喜窜进脑海,但马上又化为一滩惊恐。
对我的试探,我可要好好感谢龙也那个乱来的家伙,我才能戏剧性地撞对了。可是妹妹居然会对我产生想要试探的念头,难道她居然怀疑我......如果是真的,那还真是必杀不可,不是冲动主使,而是理智。
只是我现在更担心的是,妹妹为何此时会怀疑起我来,想要试探起我来,难道我先前做了什么让她起了疑心?还有没有人对我起了疑心?
由于妹妹发短信这个开端是始于周四晚,应该是周四某些事惹起了她的想法。于是,我开始回想周四那天发生的与妹妹或亮介有交集的事。
周四上课时间里,倒也像没发生什么,亮介很受欢迎,放课之前他也无暇顾及我,都去和一大帮人聊去了,那么难道应该考虑放课后?
我的脑海瞬间闪过那天的一个镜头。
周四放课后,我和亮介一直聊着龙也学习的事情,忽然天台上的瑠佳拉出了木锯音,龙也上去视看,但很久不见人影。亮介心里有点急,正要上去看看,我忽然听见天音的脚步声来了,于是立马抢先上了天台,为了避开天音。
因为前一天放课后和天音一起回家时发生的事,我当时就慌了,本能地想要避开她,于是上了天台。后来我和瑠佳聊得起来,不知不觉地,不知何时了,往下一看他俩已经不在了,所以天音听到亮介说我去找龙也时,她应该就打算扯着亮介走了吧。所以,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啊。
回家后,我也没干什么,妹妹没怎么跟我说话,吃了饭就回房了。不过和周三晚比起来的确有些不同,周三晚她倒是挺殷勤的,而我就一直避着。
那么,就是周四放课后在篮球场那段时间,我惹了什么祸?
我都上天台不见她了,用的还是正当理由,她不可能会觉得我在避着她吧。难道是那个龙也后来下来了,跟她说了些什么?
我很不耐烦地叹了口气。这样表里不一的人真是麻烦,该出现的时候不出现,不该出现的时候就出现了。
对了,龙也......
我忽然想到,当时在下面没看见龙也在天台,亮介就想上去找了,那么就是说,我上了天台和瑠佳聊天的时候,亮介和妹妹两人在下面都能看得清清楚楚?!
戳脸。
戳了一下瑠佳的脸,也被他俩看在眼里了吧。
唉呀。我真恨不得拍一下自己的脑袋,居然疏忽到这种地步,心里羞耻得很。不过同时,一种暧昧朦胧的情感烟雾缭绕了起来。
难道,妹妹她那时嫉妒了?难道她对我......
如果是的话,一切都能解释清楚了。
妹妹目击我和别的女生靠得那么近,做着“亲热”的动作,嫉妒不安起来,为了想要确认哥哥的心意,于是大胆设计了这样一个局......
怎么可能呢?
我苦笑起来,心中久久徘徊者挥之不去的甜蜜与压抑的混合体。
于是,我决定马上不想了,放弃了,这件事结束了。
忽然觉得好累啊,钥匙的事,佳乃的事,妹妹的事......
仿佛我必须得一直紧绷神经一般,如惊弓之鸟。
我抬手随意发了条短信给瑠佳:
发件人:我
推荐首好听的小提琴曲来?
很快回信来了,没说什么曲子,却是问了我邮箱。我把邮箱地址发了过去,心想她该不会给我发一个列单的曲子吧,等着等着就睡着了。
梦里一片白雾,什么也见不着。
或许本来就什么也没有。
忽然出现了一条条错综复杂的线,不知来自何处,不知通向何方,却似牵连着几个呆滞的木偶,渐渐地,木偶越来越少,而线却越来越多,渐渐地渐渐地堵住了整个视野。
又是白茫茫一片,什么也见不着了。
待我醒来,瑠佳的邮件早已发到了,我打开来,点开附件,是一段清澈轻快的小提琴音乐,音符活泼跳跃得如同草原上的小鹿,好听极了。
我的心情一阵舒爽,阅读邮件,原来这是瑠佳正练习的曲子啊,刚录了下来给我,真没想到这个平日只拉音阶的小提琴手居然这么有能耐。
我正想发短信问她曲子的名字,忽然听见大门门锁开的声音,紧接着就是我房门的敲门声。
我爬下床开了门,只见打扮入时的妹妹红着脸喘着气。
我的心里一阵苦涩又是一阵甜蜜,翻滚得头直直发疼。不久前仔细思考的事一下子如决堤般涌进我的脑海中,撑得它想要爆炸。不久之后,脑海又化为白屏,什么都看不见,又似什么都不存在,却有一句话悄悄地钻了进来。
面前的妹妹身穿简单的圆领娃娃衫,一条短短可爱的牛仔裙裤,套了一件淡绿的长款开衫,开衫的边沿做得很精致,她的脖子上戴上一条长长的黑色金属链子,尾端是猫头鹰形状的小小软布偶,整个人显得青春而又不失大方,很有灵气。
她的打扮风格,一直很像一个人。
妹妹终于停止了喘气,过了许久谁也没有出声,她抿抿嘴,开始开口了:“哥哥,帮我一个忙。”
如果把她这张脸换成佳乃的脸,走出去也没有人觉得有所不妥。
我朝着她微微点点头,手靠着门边,并没有要让她进去的意思。
“前天晚上,爸爸要我把和我一起学习的朋友带回家见他,这怎么好意思嘛......”她说了一句,突然停住了,双眼紧紧看着我,露出期待的眼神,仿佛想让我替她把话接下去。
但是我没有。
我的脑海里浮现着未绪传来的那张照到佳乃的照片。
“哥哥有成绩比较好的朋友吗?”她勇敢地提了出来。
我还是没有出声,想着,佳乃放课后为什么要来学校,而天音最近退了社团,放课后她又去了哪里?
她终于忍不住了,压住眼中折射出的不耐烦的光彩,轻轻道:“哥哥能帮我找个朋友,装成是我一起学习的同学吗?”
果然啊,你也是个伪物。
我突然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,道:“那倒是可以,只是我有个问题想让你回答。”
“嗯?”妹妹也不自主笑了一下,吞了吞口水,焦急地等待着我的问题。她吞口水的样子还真是可爱。
我心中的问题很清晰:你每天放课后到底去了哪里?
我正要把这个问题抛出来,期待着妹妹为难而诚实的回答。
谁知鼻子一痒。
啊嚏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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